" 我们都想要牵了手就能结婚的爱情,却活在一个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年代。 "
人们用一天去喜欢一个人,用一个月去追一个人,然后用一年,去忘记一个人。
爱变得很容易,不爱变得更容易。
不过,我始终相信,在这个快餐时代,总有人会邂逅一场小火慢炖的爱情。
老家房子后面住着一对老两口,从小就经常听他们俩拌嘴。
老太太脾气大、性子急,总是嫌弃老头做事慢,拖拖拉拉,不利索,生起气来,能把老头骂得狗血淋头;
老头呢,是出了名的好脾气,不管怎么被说、被骂都不生气,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,整天乐呵呵的。
街坊邻居都觉得老头很惨,一辈子都被老太太压着,活得很憋屈。
可老头偏偏乐在其中,觉得自己捡到宝了。
去年老太太晾衣服的时候不下心摔了一跤昏倒了,向来磨叽的老头突然变得麻利起来,扔下手中的活就赶紧给120打电话把老太太送去医院,全程用了不到半小时。
自打老太太从医院回来之后,老头就再也没让她洗过衣服了。
他说: " 衣服脏了我能洗,但是老伴儿没了,我就活不下去了。 "
看哭了很多人。因为它不光关于生命的告别,还关于一段感人的爱情。
上海奶奶聂爱荣,72岁时不幸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。她忘了很多人、很多事,即使每天重复着告诉她,她还是会继续遗忘。
老伴儿巢文臻说,照顾她不是件容易的事,但他还是照样爱她。
在聂奶奶入院后,巢爷爷每周倒11站地铁4站公交再步行800米去见她,而这样的路程,他每周都要走四五趟。
他到养护院见到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: " 知道我是谁不? "
当妻子说出 " 巢文臻 " 这三个字时,他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把妻子抱在怀里。
巢爷爷说: " 我对她就是放弃一切,随便什么战友聚会、朋友聚会,我一概不去,我去了也不定心,我一点也没觉得爱荣是负担,就这样陪着她也是一种开心。 "
同甘苦、共患难,平淡的人生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变得格外有意义。巢爷爷说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聂奶奶不要忘记他。
他们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,有的只是平凡岁月里的风雨同舟,不离不弃。
《平如美棠》这本画册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。
里面是饶平如老先生用一笔一画记录的,他和美棠从初见到最后分离的近60年时光。
夏天,两人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见了面,一见钟情。那年他24岁,她22岁。
他们结婚了,开始了长达60年的婚姻生活。
可惜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,就赶上了国内政治运动,平如被送去劳改,而且一去就是22年。
那22年里,平如在汽车厂劳教,生活很凄惨,挣的钱屈指可数,可他还是省吃俭用,把钱悉数寄回了家。
而美棠一个人拉扯五个孩子,为了贴补家用去编织厂做过女工,去工地背过水泥,那些本不是女人该干的活儿,她都干过。
劳改结束,平如终于回到上海,一家团聚。那时,两人都已年过半百,头发花白,平如57岁,美棠54岁。
让人难过的是,这种难得的幸福没有持续多久,美棠就被确诊了严重的肾病,每天需要做四次腹膜透析。
平如为了不让她来回奔波医院太辛苦,特地购买了相关设备,专门向护士们学习透析技术,自己每天在家给美棠做透析,一做就是四年。
无法走出悲伤的平如,用画笔记录下两个人相遇、相知、相伴的一生,取名为《平如美棠——我俩的故事》。
画册的最后一页上有这样一句话: " 海并不深,怀念一个人比海还要深。 "
年轻的时候,我们都曾渴望过绚烂的爱情,但终有一天,我们会明白:一屋、两人、三餐、四季,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。
老一辈的爱情为什么如此动人,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们对待感情足够勇敢、足够坚定。
不管世界如何变化,生活节奏如何加快,他们都能同甘共苦、相濡以沫。
人都会老去,但真爱可以永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