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张艺兴在最新采访中说出“银幕形象是要留存很久的”时,这位曾站在流量金字塔尖的艺人,正用行动撕下刻在他身上十年的标签。
4月8日发布的感谢音频里,他特意强调“十三年”这个时间刻度——从2012年作为EXO成员出道。
到如今手握国家话剧院编制、主演电影累计票房破百亿,这条被数据与掌声铺就的星途,此刻正迎来最剧烈的转向。
人们仍清晰记得2015年《极限挑战》里那个被孙红雷抢走箱子后手足无措的“小绵羊”,但鲜少有人注意到,他在拍摄间隙永远戴着耳机反复修改编曲。
这种近乎偏执的较劲延续到2018年《一出好戏》,首次触电大银幕就主动要求素颜出镜,在荒岛上翻滚出满身伤痕。导演黄渤评价:“他眼睛里带着股要把自己碾碎重塑的狠劲儿。”
这种狠劲在《孤注一掷》里达到新高度。为塑造程序员潘生连续熬夜的真实状态,他主动要求化妆师加重黑眼圈,拍摄被扯头发的戏份时,真拽掉大把发丝也没喊停。
宁浩导演在柏林电影节受访时透露:“有场溺水戏他反复拍了27条,上来时嘴唇都紫了,就为找到窒息瞬间的本能反应。”
最终该片横扫38亿票房,豆瓣开分7.5的成绩,让业内开始用“演员”而非“爱豆”称呼他。
比起票房数字,更值得玩味的是他在上海路演时的剖白:“流量本身没有意义,但若能通过角色传递价值,我愿意背负这个标签更久些。”
这种清醒认知早在2023年就初见端倪——当其他顶流扎堆偶像剧时,他推掉五部言情剧邀约,闭关三个月在国家话剧院排练话剧《敦煌》。
制作人李东至今记得,首演谢幕时他对着千年壁画深深鞠躬的剪影,“那是个艺人向艺术工作者蜕变的瞬间”。
转型的阵痛始终如影随形。拍摄《扫黑风暴》期间,他因无法快速进入审讯戏状态,把自己锁在休息室狂看纪录片,逼出满眼血丝;
《捕鱼行动》里为三分钟的长镜头,他顶着40度高烧在渔船甲板上摔了十九次。
这些细节被孙红雷在近日采访中点破:“都说努力是艺兴的人设,可谁能在镜头外十年如一日‘演戏’?他的成功是必然。”
如今站在新起点的张艺兴,把工作室名称从“染色体”改为“长生殿”。这个取自《长恨歌》的意象,暗合着他最近常说的“持久价值”:
“观众二十年后再看我的作品,若能记住角色的挣扎与觉醒,才不枉费那些熬过的夜、流过的汗。”
当被问及如何看待“归国四子”不同境遇时,他笑着指向排练厅墙上新贴的《教父》海报:“马里奥·普佐32岁才开始写小说,不是吗?”
从流量奇迹到演技派,这条路他走了整整十年。或许正如《敦煌》里那句台词所预示的:“飞天的绸带终会褪色,但洞窟里的经卷,能在时光里刻下更深的纹路。”
当新晋顶流们仍在争夺热搜榜时,张艺兴已把目光投向更远处——那里有比数据更恒久的银幕生命,有比热搜更厚重的文化重量。